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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旅游:九龙县最偏远的一个地方(2)

来源:未知作者:admin时间:2010-09-09 03:49关键词: 一个 地方 偏远 九龙县 西部旅游

原孩子们一份永不忘记的希望。杨校长还说,现在提倡素质教育,他们挪出了一间教师住宿房屋给孩子们做实验室,但学校实在拿不出钱来买一台教学用投影仪,至今实验室还在那空置着,几张课桌上摆着一些试管、器皿等实验设备品。老师和同学们对我说:“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给我们捐赠一台旧投影仪吧!”对着天真可爱眼神中充满渴求的孩子们,我酸涩的心无法直面他们。我知道我无法能帮助他们,但我相信有那样热心无私的炎黄子孙能帮助他们。
站在五年级教室的门外,轻轻地看着孩子们聚精会神地学习。他们对知识的渴求和那份专注令我感动,我仿佛也回到了自已年幼时读书时光。五年级的学生一共16名,分成两排坐在座位上,教室很小,显得有些拥挤,给人一种压抑之感。整个六个班的教室面积各自不足二十
平方米,老师和同学们就一起挤在这狭小的空间编织着美丽的理想。
学校现在有12名同学住校,他们的家离学校很远,只有在周末才能回一次家与亲人团聚。每次回学校,他们都要带着一个星期的粮食和蔬菜,蔬菜主要是土豆,粮食主要是玉米面。
孩子们背着沉重的物品走很远的路,同时还要走那些崎岖崇岭小道。他们幼小的心灵便承受着生活的重负,校长和老师们说,他们很担心这些孩子们的安全。因为现在开始进入雨季,大山溪沟开始涨水了,要持续到八月底才能结束。同时,孩子们走的那些羊肠小路上常有毒蛇出没
,雨季的山体经常滑塌,这些都是对孩子们潜在的危险。有时候遇到天气太坏,老师们还要放下自已的工作和家务事送送孩子。他们希望孩子们能平平安安地往返学校与家之间。
学校的小同学们都非常礼貌,见到我时都一口一声“叔叔”招呼着。我在洪坝呆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下雨,每每有学生见我没有雨伞遮雨,都主动要把伞让给我,不管是在大铺子巷道里,还是在村外崎岖的出路上。而孩子们自己多是两人同打一把伞,有的学生根本无雨伞。伞面已经破烂,漏下的雨滴在他们身上,孩子们天真灿烂的笑脸丝毫不为打湿的衣服所动。一群可爱的孩子,在他们幼小的心灵里已经懂得帮助别人是种快乐,他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在成长的童年就开始绽放爱心之光。深情地握着孩子们的小手,小手是那么弱小,冰凉凉的。目送着孩子们瘦小的身躯在树林中慢慢消失,他们的单薄衣服似乎还在风雨中定格着飘动的舞姿。我呆呆地在雨中站立许久,我的童年就是象这些孩子们一样渡过。我找回了童年,我找到了孩子们一样的笑容。
听杨校长谈起孩子们艰难求学的故事,再听校长亢长忧伤地对部份特困学生的叙述,我请杨校长叫来那些特困学生给他们照张像,以便能通过“央视国家地理论坛”的发布从而为孩子们寻求爱心帮助。杨校长说现在学校只有六名特困孩子在上课,有三名学生有事先回家了,
其他四名中有两名因家境贫寒而辍学,另两名尚未踏进学校一步,是名副其实的失学儿童。杨校长说,学校也想尽了办法希望这四名孩子能回到校园学习,包括给他们减免一半的学费,但他们的家庭实在拿不出余钱给孩子上学。他们的家庭尚在为生存苦苦挣扎着,几十元钱对他们
来说是心头难以越过的高山。学校的经费已经捉襟见肘,实在无法能给他们减免全部费用。我理解校长的苦衷。杨校长又打比方说,就拿这九名在校学生说,他们也随时面临辍学的危险,他们的家庭在贫困中根本无法保证孩子能继续上学。学校还想过让这些特困生不交学费做旁听
生,但到教育局领取教科书的时候和县上来调查“普九”情况时就会知道学生数额,而每名学生一个学期90元的费用必须上交教育局,学校一个学期的1250元的经费再由上面拨下来,那么这些“不交学费的旁听生”的钱谁来垫付?校长一脸无奈。不说校财政的紧张程度,在我在洪坝呆的时间对乡财政的了解来看,乡政府也是穷得叮当响,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河,想为学校减轻负担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如此看来,学校想对贫困失学、辍学儿童的照顾也只有因实施性不强而停止。
藏寨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单调、枯燥的生活,唯一能令我释放压抑心情的是那连绵逶迤的群山,还有清蓝透澈的天空。住在藏区洪坝“总统”泽仁扎西大叔家已有多日,一家人对我如同亲人。我万分感动这块土地所滋养出来的纯朴、厚道、热情与善良,但我的心情还是压抑、失落。失学的孩子、辍学的儿童、贫困的家庭,人们眼中闪现不停的希冀,时时在我脑海中编织成解不开的结。我祈愿外界的帮助能给予这块古老神奇的高原地区注入新鲜血液,早日焕发勃勃生机。
扎西大叔五十多岁了,虽家庭贫困、身患疾病,但因他德高望重、秉公处事从而成为当地藏民“头人”,大家都称他“总统”。扎西大叔在病痛的时候,坐也不行、站也不行,痛苦折磨得这位康巴汉子额头上直往下淌汗。在这样的艰难时候,大叔还是带着我到那些贫苦孩子家中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大叔总说洪坝的未来全部都寄托在这些孩子和再下一代人的身上,一定要想法让孩子读书,家园面貌改变的重担只有落在下一全人肩上了。我为扎西大叔的开明和对家园无限爱恋的情怀感动着,也为村民们在贫穷落后的生活中没有失去信心和理想激动着。这是一块希望无限的土地,这是一群敢于拼搏的人们,孩子们定能迎来梦想中的春天。
我在扎西大叔陪同下访问和了解了全部学生的家庭情况、孩子生活情况。不同的家庭有着不同的贫困境况,相同之处就是所有的孩子都要利用尽多的时间钻入深不可测的森林边缘寻找药材,给家里最大程度减轻读书带来的负担。孩子们的双手很少见到完好如初的,几乎都有被灌木枝划伤的疤痕。我没有见到一个会撒娇的贫困儿童,从七岁到十四岁的十三个孩子好似生来就没有城市孩子那种娇惯举动。他们在家里除了做功课外的时间就是帮大人干点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小小年纪的他们,学会了做饭、洗衣、喂牲畜、劈柴、打草、煮茶打酥油茶等等本不属于他们年龄的事情。哪个孩子不愿意童年是欢乐无忧的?而他们不得不背负劳累。
不论我走到哪一家,主人都非常地热情。他们拿出封藏已久自己舍不得喝的贵重药酒,非常礼节地敬我三杯;他们平时非常节约地喝大茶(清茶,有的加点盐即成)。而为了款待我这位客人,却豪不吝啬地拿出酥油在“甲董”(音,汉意为打酥油茶的木桶)里上下捣动几百次,再给我斟上满满的一碗黄白黄白的酥油茶;淳朴的主人瞒着我悄悄杀鸡,煮好后给我夹上鸡头,这是他们对客人的尊敬。所有的感激在此时化作眼中滚烫的泪水,却不敢滴落,怕贫困的主人受了感染而嗟叹落泪。要知道,在这里的人家养大一只鸡是多么地不容易,他们更等着鸡下的蛋凑起来才卖掉换钱贴补家用。一只四斤的土鸡要值五十元以上啊,这可是孩子半学期的学费。我咽下的岂只是主人的热情。也许还是一个孩子痴痴的期盼。我深深地自责,我的双眼模糊着。看着这些父母亲憔悴深深的容颜,我无地自容。想起孩子们照像时没有象样的衣服四处去借的情形,想到孩子们小小年纪就承受着失学的痛苦,我真的找不到理由原谅自己。在这偏僻贫穷的土地上生活着的同胞们,他们没有自私、尔虞我诈的思想毒瘤,他们展示出的却是无私关怀、真诚待人、互助互爱的高尚情操。他们在贫穷中从没有愤世嫉俗的埋怨,而是坚挺着不屈的信念决意改变家园贫穷落后的模样。哪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代又一代,也从不幻灭对生活的执著追求和美丽愿望。我们有什么理由能不助他们一臂之力早日过上安稳无忧的生活?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应该尽快帮助这些渴望读书的孩子们?早一天地援助,孩子们早一天多份快乐,藏区人民也早一天实现祖祖辈辈渴盼地美好愿望。